扎克伯格专访：Orion AR眼镜10年烧了50亿美元，终将能取代手机
扎克伯格相信，AR眼镜最终将会取代你的手机
（映维网Nweon 2024年09月26日）Meta日前在Connect大会宣布了在虚拟现实、人工智能和智能眼镜领域的新进展，包括一款名为Orion的新型AR眼镜。在由The Verge主编尼莱·帕特尔（Nilay Patel）主持的DECODER访谈节目中，他首先与副主编亚历克斯·希斯（Alex Heath）谈到了后者在Meta总部的Orion上手体验，随后交给亚历克斯·希斯采访Meta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
下面是具体的整理：
尼莱·帕特尔：亚历克斯，非常高兴你能来。
亚历克斯·希斯：谢谢邀请我。再次回来这里真好。
尼莱·帕特尔：你有机会尝试了AR眼镜的原型，你同时和扎克伯格坐了下来。可以告诉我们具体是怎么回事吗。
亚历克斯·希斯：今年Connect大会的头条新闻是Orion，这是Meta开发了非常长时间的AR眼镜。重要的背景是，在我们开始这次采访之前，我们一起体验了Orion。我想我是第一个在镜头前和扎克伯格这样做的记者，第一个局外人。
亚历克斯·希斯：我们刚刚完成体验，然后走进这个播客工作室，坐下来，开始录制节目。Meta希望Orion能成为一款消费类产品，但在开发的最后阶段，由于制造成本太高，Meta决定放弃将其推出市场。所以，他们把它变成了一次技术演示，并允许像我这样的人在今年的Connect大会中进行体验。
亚历克斯·希斯：它表达的真正意思是：“嘿，我们一直在打造这项技术。我们现在终于有办法实现了。不过，目前我们尚不能够实现商品规模化。”
尼莱·帕特尔：在接受采访时，令我印象深刻的第一件事是，扎克伯格觉得他可以控制下一个平台的转变，而这个平台的转变将是眼镜，他实际上可以以一种Meta在年轻时所做不到的方式与苹果和谷歌竞争，亦即Facebook的时期。
亚历克斯·希斯：是的，他们看到了Meta Ray-Bans的早期发展动能。我们谈了很多，包括他们与EssilorLuxottica扩大的合作关系，以及为什么他认为这家欧洲著名的眼镜集团可以如同三星在韩国智能手机市场那样在智能眼镜领域取得成功。他认为这将成为一个每年出货数百万台的巨大市场。
亚历克斯·希斯：我想在The Verge的每个人都可以看到，Ray-Bans是一个早期的热门产品，Meta在这里挖掘了从长远来看非常具有潜力的东西。Meta今年在这方面进行了快速扩展，推出了我们之前提到过的其他AI功能。
尼莱·帕特尔：你对这方面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但这次采访令我印象深刻的另一件事情是，扎克伯格似乎非常松弛。他看起来十分自信。
亚历克斯·希斯：是的，他做了很多自我反省。在这次采访的后半部分，我们谈到了很多关于Meta的品牌问题，他在过去几年是如何工作，以及他对公司未来发展的看法.
尼莱·帕特尔：好吧，我们开始吧。以下是Verge副主编亚历克斯·希思对Meta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的采访。
以下内容进行编辑，粗体是亚历克斯·希斯的发言，细体则是扎克伯格的回应：
亚历克斯·希斯：马克，我们刚刚一起尝试了Orion。
马克·扎克伯格：是的。你觉得怎么样？
感觉真正的AR眼镜终于离我们更近了。Orion是一个你已经研发了五年多的产品。
几乎是10年。
回到你开始这个项目的时候。刚开始研究的时候，你在想什么？目标是什么？
其中很多都要追溯到我们与手机平台的关系。我们已经经历过一次主要的平台转型，因为我们是从网络时代开始，而不是手机时代。手机和智能手机与Facebook和早期社交媒体几乎同时出现，所以我们并没有真正在平台转型中发挥任何作用。
但经过这段时间，我们意识到，好吧，网络是一会事，手机是另外一会事。它有优点又有缺点。现在，你有一个移动设备，你可以随身携带，这非常赞。但它很小，会把你从其他交互中拉出来。这并不好。
人们认识到，就像从PC到移动设备的转变一样，移动设备不会是这条线的终点。一旦我们开始成为一家更加稳定的公司，一旦我们在移动领域找到了立足点，不会走向破产，我就开始思考，‘好吧，让我们开始为未来播下种子。’手机已经被定义，到了2012年和2014年，想要真正以一种有意义的方式塑造这个平台已经太晚。我是说，我们进行了一定的实验，但没有成功，同时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很快，我就开始想，‘好吧，我们应该关注未来，因为就像从桌面到移动的转变一样，未来同样会有新的计算平台出现。所以，那是什么呢？’我认为最简单的版本基本上就是你们开始看到的Orion。愿景是实现一副普通眼镜的形态，并可以做两件非常基本的事情。一是把全息图叠加到这个世界，传递一种真实的存在感，就像你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或者共同临在另一个地方，或者你和一个人在一起，但就像我们做的那样，你可以打开一个虚拟乒乓游戏或其他什么。你们可以一起工作。你可以坐在咖啡馆里，把整个工作站的不同显示器拉出来。你可以在飞机或汽车后座打开一个全屏电影院。这里有强大的计算能力和完整的临场感，无论身在何方，你都会感觉共在一起。
第二，它是人工智能的理想载体。这样做的原因是，眼镜的独特定位可以让它看到你所看到的，听到你所听到的。它们可以给你非常微妙的反馈，它们可以在你耳边说话，或者在眼镜显示其他人看不到的无声输入，它同时不会令你远离周围的世界。我认为这将是非常深刻的事情。当我们开始的时候，我原本以为全息图的部分会在人工智能之前成为可能。这是一个有趣的转折，在全息图真正能够以可承受的价格批量生产之前，人工智能的部分成为了可能。
但这就是愿景。我认为，你很容易就会意识到，这个世界已经有10亿到20亿人每天都佩戴眼镜。就像所有升级到智能手机的人一样，我认为在接下来的十年里，所有戴眼镜的人都会很快升级到智能眼镜。然后，我认为它将开始变得非常有价值，许多今天不戴眼镜的人最终都会戴上眼镜。
这是简单的版本。然后，随着我们的发展，更微妙的方向出现了。尽管这是我们想要制造的完整版本，但有很多事情使得我们，‘好吧，或许真的很难制造出以可承受价格实现全息图的普通眼镜。但我们可以先做什么呢’这就是我们与EssilorLuxottica合作的地方。
这就像是，‘好吧，在你有显示器之前，你可以先做一款普通的眼镜，它可以传输视频和录制内容，有摄像头，麦克风，同时有很棒的音频。’但最重要的功能是能够访问Meta AI，并拥有一个完整的AI，它是多模态的，因为眼镜有一个摄像头。这种产品起价300美元。在一开始，我想，‘嘿，这是制造全全息眼镜的技术之路。’在这一点上，我认为两者都将长期存在。我认为会有人想要完整的全息眼镜，我认为会有人更喜欢优越的外形或更低的价格。我同时认为会有一系列介于两者之间的产品。
这是你刚才看到的整个视场，70度，对于眼镜来说是非常宽的视场。但我认为在这两者之间会有其他产品。有一个平视显示版本，你可能只需要20或30度。你不能做全局全息图。你不会在30度的视场范围内打乒乓球，但你可以与人工智能交流。你可以给你的朋友发短信，你可以获得方向指引，你可以看到你正在录制的内容。
我认为有很多方面会引人注目。在这个连续体的每一步，你都在打包更多的技术。每升级一步都要更贵一点，外形同样会受到更多限制。尽管我认为我们会把它们都做得非常具有吸引力，但你永远都有更简单的和更小的外形。然后，当然还有混合现实头显，它走了不同的方向，但朝着同样的愿景。我们说，‘好吧，我们不会尝试去适应眼镜的外形。’对于这款产品，我们会说，‘好吧，我们将真正实现我们想要的所有计算功能，而这款产品将更像是一款头显或护目镜。’
我认为这同样会是一件长期的事情，因为有很多人想要完全沉浸在其中。如果你坐在办公桌前工作很长一段时间，你可能想要提高你的计算能力。但我认为，毫无疑问，你在Orion看到的是我认为并继续认为将成为下一个数十亿人使用的主要计算平台的典型愿景。然后所有其他一切都会围绕着它建立起来。
据我所知，当你第一次着手研发Orion时，你原本希望它是一款消费类产品。
是的。Orion是我们的第一款消费产品，我们一开始不确定我们是否能够成功。总的来说，结果可能比我们估计要好得多，但我们并没有达到我们想要的所有目标。我们依然希望它能更小一点，更亮一点，分辨率更高一点，而且在我们把它作为产品推出之前，价格要便宜更多。我想我们可能会有第二个版本，而它最终会成为消费者产品。我们将与开发者一道使用Orion培植软件体验，这样当我们准备好发布推向市场时，你就会有更多的可用内容。
要说清楚的是，你根本不会对外销售这款设备。我想知道的是，当你做决定的时候，我想是在2022年左右，你决定Orion只会成为一个内部开发套件，你当时有什么感觉？你有没有想过，‘我真希望这会成为一款消费品？’
我总是想快点发货，但我认为这样做是对的。对于这款产品，你需要突破一系列非常明确的限制，尤其是在外形方面。更厚的眼镜在时尚界有点受欢迎，这对我们很有帮助，因为这允许我们能够制造出既时尚又前卫的眼镜。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说这绝对是眼镜。它们相当舒适。它们都在100克以下。
我戴了两个小时，我感觉不到它的重量
我认为我们渴望制造出好看的产品，我认为这种眼镜看起来很好，但我希望它能小一点，这样它就能符合真正的时尚。当人们看到雷朋眼镜时，你可以发现它对时尚方面毫不妥协。我认为人们喜欢这款眼镜的部分原因是，你可以获得所有这些功能，但即便你不使用它，它们都是非常棒的眼镜。对于未来版本的Orion来说，这同样是目标。
在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里，你都没有在计算，或者可能有什么事情在后台发生。它必须好看，这样你才会想把它留在脸上。我觉得我们快成功了。据我所知，我们比世界上其他任何厂商都取得了更大的进步，但我们尚没有达到我的标准。同样，在价格方面，它们比雷朋眼镜更贵。我们需要更多的技术，但我们确实希望它能在消费者的价格范围之内，所以我想等到我们能达到这个范围才推向市场。
无论它何时准备就绪，你是否想象过第一个商业版本将是一个可以公开销售的开发者向产品？还是说直接消费者向？
消费者向。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询问你的策略，因为苹果、Snap和其他公司已经决定采取以开发者为中心的策略，尽早在硬件方面与开发者合作。但你是说你要跳过这一步，直接面向消费者吗？
我们将其用作开发工具包，但主要是在内部使用，可能会与少数合作伙伴一起使用。对于这一点，Meta是迄今为止世界范围内增强现实、虚拟现实和混合现实软件和硬件的主要开发商。所以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开发工具包，但我们内部有很多这样的人才，我们同时与外部的许多人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我们可以与他们合作。
我不认为我们有必要宣布一套开发工具并让所有开发者去购买。我们可以与特定合作伙伴合作，但这绝对是我们未来几年要做的事情。我们将打磨游戏体验，并弄清楚我们需要什么。
关于你为Reality Labs花了多少钱已经有很多报道。你可能不知道确切的数字，但对于过去10年打造Orion的成本，有50多亿美元吗，还是更多？
是的，有可能。但就Reality Labs而言，有一段时间，很多人认为所有的预算都将用于虚拟现实和混合现实。我想我们已经公开说过，我们的眼镜项目比我们的虚拟现实和混合现实项目预算更大。我们有完整的增强现实，有无屏眼镜，我们在雷朋眼镜做的所有工作，我们刚刚宣布与EssilorLuxottica.扩大合作。他们是一家非常棒的公司。我们和他们共事的经历非常愉快。他们设计了很多很棒的眼镜，能和他们一起做更多的事情真的非常令人兴奋。我们在这方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这种合作关系是如何运作的呢，以及你刚刚与他们进行的续约，具体是如何谈的呢？
我认为这是两家公司的一种承诺，我们对未来的发展感觉很好，我们将一起制造更多的眼镜。与其做一代看一代，不如通过长期的合作关系来令团队放心打造产品。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一个涉及众多不同设备的多年路线图，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将在一起工作很长时间。我对此持乐观态度。这就是我们内部的工作方式。有时候，当你处于早期阶段时，你肯定希望能从每次设备发布中吸取教训，但当你能够给出承诺的时候，我认为你会不希望团队觉得‘好吧，如果我们不能获得短期里程碑，我们就会取消整个项目。’
你是在购买EssilorLuxottica的股份？
是的，我想我们有讲过投资他们。这不是什么大事。我觉得这更像是一种象征。我们希望这是长期合作伙伴关系的一部分，我认为这是一次很好的表态。我从根本上相信他们。我认为他们将从世界首屈一指的眼镜公司发展成为世界最主要的科技公司之一。我对他们的看法和我的想法就像是，如果你想想韩国的三星是如何成功的，他们是如何将韩国打造成世界主要的手机制造中心之一。我认为现在可能是欧洲，尤其是意大利，成为制造、建造和设计下一代主要计算平台的主要中心的最好机会之一。
他们现在有点all in的感觉，这是个有趣的问题，因为他们的业务非常好，在这个领域有很强的竞争力。我更多地体会到，作为一家科技公司，他们以自己的方式行事是多么强大：设计镜片，设计制造时尚眼镜所需的材料。他们带来了很多我们这个世界的人，科技世界的人，所可能不知道的事情，但我认为他们真的为未来做好了准备。所以我相信合作关系。我对我们正在一起做的事情感到非常兴奋，从根本上说，我认为他们将是一家未来非常成功的公司。
这是一种他们控制设计而你提供技术堆栈的方式建立的合作关系吗，还是你们在设计方面合作？
我认为我们在所有事情方面都是共同合作。在一起工作的一部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建立了一种共同的文化，那里有很多非常聪明的人，我认为，我们可能需要几个版本才能了解我们每个人处理事情的方式。他们真的是从“时尚、制造、镜片、销售光学设备”的角度来思考问题。显然，我们是从消费电子、人工智能和软件的角度来看问题。但我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会更加欣赏彼此对事物的看法。
我经常和他们交谈，征求他们对不同事情的看法。当你接触到他们，征求他们对目前不在合作范围内的事情的意见时，你就知道这种合作关系非常好。我经常与负责可穿戴设备的罗科（Rocco Basilico）和首席执行官弗朗西斯科（Francesco Milleri）这样做，我们的团队与那里的大部分工作小组都这样做。这是一支很好的团队。有共同的价值观。就像我说的，我相信他们，我认为这将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合作伙伴关系。
到目前为止你卖了多少Ray-Ban Metas？
我不知道我们是否有公开过具体的数字。
我知道。所以我才这样问。
一切都非常顺利。我认为有趣的一点是我们低估了需求。在消费类电子产品领域，有一件事与软件领域非常不同，亦即软件的供应限制较少。我的意思是，就像我们正在推出的新功能，比如Meta AI语音，我们需要在推出时对它进行测量，因为我们需要确保我们有足够的推理能力来处理它，但从根本上说，我们可以在几周内解决这个问题。
但对于制造业来说，你要做出一些具体的决定，比如，‘好吧，我们是建四条生产线还是六条?’每一个项目都需要一笔巨大的前期投资（资本支出），在你知道需求是多少之前，你基本上就已经决定了你能够产生供应的速度。对于这个版本，我们认为Ray-Ban Metas的销量可能会是第一个版本的三到五倍。我们只是大大低估了需求。
现在，我们的处境是我们很难衡量真正的需求是多少，因为它们已经售罄了。你买不到了。所以，如果你已经买不到，你怎么知道实际的曲线在哪里？我们基本上解决了这个问题。现在，我们进行了一定的调整，我们决定建造更多的生产线。做这件事花了一定的时间。现在生产线已经投产。重点不仅仅只是制造它们。你需要将它们带到商店，并正确地分配。我们觉得现在的情况很好。
在今年剩下的时间里，我们将开始真正感受到需求有多少，但与此同时，由于OVA人工智能的更新，眼镜会变得越来越好。所以，尽管我们不断推出新的镜框选择，他们增加了更多的Transitions镜片（自适应变色镜），因为人们想在室内佩戴它们，但硬件并不一定会改变。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因为太阳镜更随意，所以我想很多人一开始都在想，‘嘿，我要用太阳镜进行试验。我不会把它当作我的主眼镜。’但现在，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人说，‘嘿，这真的很有用。我想在室内都能使用。我想让它们成为我的主眼镜。’
人工智能的部分同样在不断进步。我们在Connect大会讨论过：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当我们推出这个功能时，我们将有能力进行实时转译。例如当你在国外旅行时，有人对你说西班牙语，它可以在你耳边将以转译成英语。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将推广到越来越多的语言。我想我们会从特定语言开始，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会支持更多的语言。
实际上，我没有尝试过实时转译，但我试着看着一份法语菜单，然后系统就把它转译成了英语。最后，我询问：‘欧元兑美元的价格是多少?’它同样做到了。我开始看到这与Orion在效用方面的连续性。你可以说，‘看着这个，然后在今晚8点提醒我’，然后它就会与配套应用同步。
是的，提醒是新事物。
它并没有取代手机，但它增加了我用手机所能做的事情。我想知道（人工智能）应用程序是否能提供更多这种交互。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眼镜将如何与Meta AI更深入地联系在一起？它们似乎越来越紧密了。
嗯，我认为Meta AI正在成为眼镜的一个越来越突出的功能，你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你刚刚提到了提醒，这是另一个例子，你的眼镜可以提醒你各种事项。
或者你可以看着一个电话号码说，‘打这个电话号码’，然后它就会打过去。
是的，我们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增加更多的功能，其中包括模型更新。好的，现在它有Llama 3.2，但其中一些是围绕它的软件开发。我们在软件开发方面做了非常大的努力，我们不断地增加功能，开发生态系统，所以你会得到更多像Spotify这样的应用，它们都可以更原生地工作。
所以眼镜会变得越来越有用，我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会增加需求。它是如何与手机交互的呢？就像你说的，我不认为人们会很快放弃手机。我的想法是，当手机成为主要的计算平台时，我们并没有摆脱电脑。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但在2010年初的某个时候，我注意到我坐在电脑前的办公桌前，而我会拿出手机做其他什么事情。
并不是说我们会扔掉手机，但我认为，慢慢地，我们会开始用眼镜做更多的事情，更多地把手机放在口袋里。这并不是说我们将不再使用电脑，我同时不认为我们将在一段时间内不再使用手机，但很明显，我们将使用眼镜来做越来越多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认为这种眼镜将能够由手腕端的可穿戴设备或其他可穿戴设备供能。
所以，你将在10年后的某一天醒来，你甚至不需要随身携带手机。现在，你依然会带手机，但我认为更多的时候，人们会把它放在口袋里，或者放在包里，或者最终，有时候会把它放在家里。我认为，眼镜将逐渐成为我们进行计算的主要方式。
我们现在谈论这个很有趣，因为我觉得手机正变得有点无聊和陈旧。我刚刚在看新款iPhone，它和前一年基本一样。厂商在做可折叠手机，但感觉人们已经对手机没有太大想法，它们已经到了自然的最终状态。当你看到像雷朋这样的产品，以及人们如何被它吸引，这会令你感到惊讶，我认为这让我们所有人都感到惊讶，我想，这是不是因为人们现在想以不同的方式与科技交互。
就像你一开始说的，人工智能与眼镜相结合的方式对人们来说是一种“啊哈”时刻。老实说，对我来说，我一开始没想到它会这么快就成功了。但当我可以开始尝试AI的时候，我在后院走来走去，用着它，我当时想，‘哦，现在它的发展方向很明显了。感觉事情终于有了进展，你可以看到它的发展方向。在此之前，人们对它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和讨论，但雷朋眼镜是其中的一个标志，我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我同意。我还是觉得为时尚早。你不仅要能够询问AI问题，同时要让它做一些事情，并且能够相信它会可靠地去完成你交待的任务。我们从简单的功能开始，比如眼镜的语音控制，还有提醒之类的功能，尽管你通常可以在手机做到，但随着模型能力在未来几代的发展，你会得到更多所谓的代理能力，这将开始变得相当令人兴奋。
不管怎样，我同时认为所有的人工智能工作都将令手机变得更加令人兴奋。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在我们应用路线图中发生的最令人兴奋的事情是我们正在构建的一系列人工智能。如果我在其他任何一家尝试设计iPhone或谷歌手机未来几个版本的公司，我认为对于他们可以用人工智能做的事情会有一个漫长而有趣的路线图。作为一个应用开发者，我们做不到。但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非常令人兴奋和有趣的事情。
最后，考虑到你在过去十年里从你所做的事情的社会影响中所学到的经验教训，对于你以后大规模生产增强现实眼镜有没有什么应用呢？
全息图和增强现实的有趣之处在于，它将是物理和数字的融合，比我们在其他平台看到的要多得多。在你的手机端，它就像，‘好吧，是的，我们主要生活在一个物理世界中。’但你有一个小窗口进入这个数字世界。
我认为未来我们的世界将会越来越多，可以说是一半物理，一半数字——或者60%物理，40%数字。然后混合在一起。我认为围绕这一点会出现很多有趣的管理问题，叠加在物理世界的数字内容是否符合物理国家监管。
这都是非常有趣的问题，我们会有一个视角。我敢肯定，我们不是对每一件事情的看法都是正确的。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价值观，采取不同的方法。我认为这是这个有趣的过程的一部分。如何构建产品是你需要思考的事情，以便它最终能对尽可能多的利益相关者都是积极的。
谢谢你，马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