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实践与设计原则：关于VR游戏开发的13条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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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VR游戏开发的13条建议
（映维网 2020年04月21日）在过去五年间，游戏行业一直在等待虚拟现实的爆炸式发展并最终走进主流市场。于2019年发售的Oculus Quest，以及早前发行的《半衰期：爱莉克斯》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步。但对于大多数玩家而言，VR头显的价格依然过高。
当前的虚拟现实暂时只是一个利基市场，而开发者们正在努力摸索行业的潜力。虚拟现实技术给传统的“平面屏幕”开发带来了诸多挑战。
关键的VR开发概念主要围绕着移动机制，用户舒适、交互方式及优化调整，但它们一直在不断演变。
《亚利桑那阳光》开发商Vertigo Games的游戏设计师尼克·维特塞尔（Nick Witsel）：“很难判断在VR中应该做什么和不应该做什么。我想现在唯一的准则就是没有准则。一个有趣的类比是，我们早在80年代末就有了实时3D渲染技术，但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游戏屈指可数。后来我们有了像《毁灭战士》这样的游戏，你在关卡移动是3D，但采用2D Sprite。最终，我们走进了全面3D图形时代。”
“我们在过程中尝试确定的一点是：3D游戏是怎样一种感觉？3D游戏应该是什么样子？我觉得虚拟现实技术正位于这一切的开始，但它不仅是一种不同的世界感知方式，而且是一种不同的世界临在方式……所以我认为虚拟现实的发展过程与3D游戏类似，但更具挑战性。”
行业正不断发现虚拟现实的微妙之处，但拓荒者们已经确定了一些基本的准则。
1. 要意识到VR的约束
在第一波VR游戏浪潮中，大多数开发者只是用现有的热门概念套用至VR游戏。但时间已经证明，VR需要你针对其特定的优势进行量身定制。
《Moss》开发商Polyarc的联合创始人兼游戏总监丹尼·布拉（Danny Bulla）指出：“你需要确定这个媒介的优势是什么，以及它与你的游戏创意又有什么重合的地方。VR有擅长的地方，也有不擅长的地方。大多数人都会跳过这样一个问题：‘对于这个媒介，有什么是其他媒介做不到的呢？’通常，他们只是从其他媒介借鉴一个想法，然后就直接套用。”
快速审视创意并丢弃行不通的创意需要一种全新的视角，特别是当你刚刚接触这项媒介的时候。
《Shooty Fruity》开发商nDreams的创意总监史蒂夫·瓦特（Steve Watt）说道：“基于传统游戏设计的蓝图和假设并不适用于VR。所以，在引擎中快速迭代，快速失败，并从行之有效的事项中学习是绝对关键。”
有些事情你根本无法在VR中实现，或者说不应该尝试，比如基于Combo连招的战斗机制或非常电影化的体验。
《Apex Construct》开发商Fast Travel Games的联合创始人兼创意总监埃里克·欧戴达尔（Erik Odeldahl）表示：“不可能实现诸如《街头霸王》那样需要精确计时的事情。当然，我们可以在游戏中渲染一个第三人称角色，并令其响应于按钮输入，但这并不有趣。这可不是VR。”
“（玩家看着）长长的剪辑画面，而且camera控制着你所看到的一切，这同样不会发生。挑战在于寻找不需要这样做的叙事方式。我认为，或许平面屏幕可以从VR中学习，并摆脱过多电影化和过少游戏化的元素。”
对于VR，即便是简单的概念都需要重新定义。比如说，玩家在VR中拾起物品的速度要远远慢于平面游戏。
Valve设计师肖恩·瓦拉玛（Sean Vanama）解释道：“玩家在（《半条命：爱莉克斯》）中的速度慢了很多。这与经典半条命角色的移动速度形成了鲜明对比。在所述游戏中，你的速度非常非常快，而这一速度天平的另一个端则是VR玩家。”
2. 如果看起来可以交互，它就一定要做成可交互对象
V交互比平面游戏开发中的交互更为重要，原因十分简单，因为玩家期望游戏能够如同现实生活一样。比如说，如果一个面板包含多个按钮，你就会想按下每一个按钮。
欧戴达尔说道：“如果看起来可以交互，它就一定要做成可交互对象。玩家需要能够触摸，投掷或按压。我认为这是最为重要的（准则）。”
“我们这里（Fast Travel Games）有很多人都参与过3A游戏的开发，只要把成吨的细节塞得满满当当，你就很容易获得真实感和可信度，不一定要允许玩家与之交互。但如果你在VR游戏中把垃圾放在角落里，或者是书本，或者是厨具，你就必须允许玩家与之交互。一个超详细的世界是无法拯救一个（没有交互性）的世界。首先确保交互性。”
你同时需要考虑到，玩家不一定会以你预期的方式与环境交互。
布拉指出：“对于《光环》这样的游戏，你可以按住X键并打开金库。但在VR中，每个人都会尝试用不同的方式来实现。考虑到大部分人的想法是很好的做法。测试非常好，可以帮助确定玩家想要与游戏进行交互的所有不同方式。”
当Valve开始为即《半衰期：爱莉克斯》制作原型时，团队利用灰盒空间创建了简短的游戏演示，并在其中塞满了敌人、需要寻找的物品和家具，然后再由玩家在其中进行测试。这有助于确定玩家们想要与什么进行交互，并相应地调整关卡。
Valve关卡设计师科里·彼得斯（Corey Peters）表示：“玩家们会掀开盒子，朝桌子下面看，把头伸进通风口。我们看过一个又一个的玩家这样做，这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我们可以有效地把资源投入到盒子里面，通风口里面。这为我们提供了奖励这种探索的理由。”
3. 始终牢记舒适度
另一个应该永远牢记的概念是玩家舒适度，晕动症是VR游戏常见的副作用。布拉说道：“我喜欢把每个玩家当成拥有自己的舒适桶。我是这样形容的。就像一个水桶，但它不是装满了水，而是（装满了）不适感。在制作娱乐内容的时候，第一个目标就是不要让人感到不舒服，不是吗？如果参与者感到不舒服，你就无法真正让他们沉浸在你的故事之中。”
“我们每个人的舒适桶都有着不同的大小。我们需要确保的是，如果我们要玩家做的事情会把舒适桶填满，我们将同样需要想方设法地清空舒适桶，从而防止其溢出。与传统的屏幕游戏相比，VR中的玩家更容易溢出。虚拟现实本来就是一种物理体验。与坐在沙发并拿着控制器相比，VR的物理感要强得多。”
挑战在于如何平衡沉浸感、自由度和舒适度，因为一旦玩家戴上头显，他们就会真的相信自己置身于这个环境之中。
彼得斯解释道：“如果你置身其中，你会经历所有相同的情绪。如果房间中出现了猎头蟹，你经历的恐惧感将大于平面屏幕。我们需要把握好节奏。游戏中的某些地方会非常紧张压迫，但我们尝试在这之后给予你片刻的休整时间，让你喘口气，慢慢来，探索一下。重新整理好心情。”
4. 对难度曲线和节奏要把握好
VR对于很多玩家来说依然是一种新媒介，所以你需要花时间去构建难度，在把更复杂的元素呈现给玩家之前，请给玩家足够的时间熟悉环境和控制，这一点十分重要。
彼得斯在谈到《半衰期：爱莉克斯》时指出：“我们努力在游戏之初提供节奏合适的体验，允许在你探索环境的过程中熟悉掌握新的技能。开发一款普通的射击游戏并假设玩家已经知道如何走动和操作武器是一回事，但VR是一种物理体验，你有新的技能需要学习。”
“游戏早期的很大一部分是学习如何使用手枪，如何装填子弹，以及如何向敌人开火。我们尝试着随时间推移慢慢增加威胁程度，所以当你刚开始的时候，你只是和藤壶怪战斗。藤壶怪并不是一个很难对付的敌人，但你需要不断装填子弹，反复学习这个技能。”
5. 要适应没有camera控制的情况
玩家在VR中完全控制camera的视角，这意味着如果你希望他们按照特定的路线前进，你就得一路引导他们。
瓦特表示：“尽管代入感是VR的优势之一，但不能从玩家手上拿走代入感是我们需要克服的挑战之一。细节和照明在引导玩家的过程中起到很大的作用。”
欧戴达尔补充道：“你永远不知道玩家在看哪里，这意味着很多可以在平面游戏中实现的技巧不适用于VR。另外，你真的不能把camera的控制权拿走，因为那只会让玩家感到恶心不适。”
“如果你真的需要玩家看向什么，请确保它发出足够的声响，甚至是不断闪烁。你在平面FPS中也会这样做，但在VR中，某些情况需要你做到极致。”
6. 专注于玩家运动
向玩家提供的移动机制对优秀的VR体验而言至关重要，尤其是玩家可以具现主角的游戏，比如说像《半衰期：爱莉克斯》。
维特塞尔指出：“当谈到VR和无障碍时，一个重要话题是‘VR Leg（VR腿）’的概念。在玩VR游戏的时候，我是站着不动，我的腿站着不动。所以，如果我看到我的VR腿在动，这时就会有一种脱节的感觉。对一些人来说，这没问题。但就我个人而言，我不喜欢在VR中看到腿的出现，因为它们永远不匹配和我的真实腿，所以我宁愿完全看不到它们。”
“很多FPS游戏允许你跳跃，这在VR中是一个问题，因为你是站在原地，但你的角色却能起跳。如果旁边有一把椅子，而我可以站到椅子之上，但这在VR中应如何操作呢？这是你必须要考虑的事情。”
《半衰期：爱莉克斯》的玩家可以用传送来替代跳跃。这表明对于VR，即便是最基本的力学都需要绕开。另外，头手移动通常需要进行一对一的复制，而这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挑战。
维特塞尔表示：“如果游戏有一把巨大的斧头，而且它真的很重，这时应该怎么办呢？它（在VR中）没有任何重量，因为我能够自由移动双手。诸如《Saints and Sinners》这样的游戏实际上会减缓你的手部动作。所以，当我在现实生活中快速移动手部的时候，我的角色会移动得很慢。对一些人来说，这绝对很好，但对其他人来说……这实际上会将他们从体验中抽离出来。”
7. 仔细选择你的移动机制
对于决定第一人称视角下的角色运动，第二步是选择移动机制，亦即玩家在世界中的行进方式。
你可以选择自由移动方式，允许玩家使用模拟摇杆来移动角色，就像平面游戏一样。对于自由移动，你通常可以搭配第二根模拟摇杆进行自由选择或快速旋转，从而将角色的身体转到另一个方向。
nDreams的技术总监格兰特·博尔顿（Grant Bolton）表示：“由于每个人对VR移动的敏感度略有不同，所以尽可能多地提供更多选项是提高可玩性的好方法。”
有些人会对自由移动机制感到头晕恶心，因为眼睛看到角色移动，但身体却没有发生实际移动。
维特塞尔解释说：“极端的例子是过山车。VR中的过山车绝对会让人感到恶心想吐，因为你正在经历运动、减速、加速，但实际上身体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当发生这样的事情时，你的大脑绝对会疯掉……很多人都会觉得很恶心想吐。”
在使用自由移动机制时，限制视场是避免晕动症的好招数。开发者们把其称为“隧穿视觉”，而育碧的《Eagle Flight》则是最早使用这种方法的作品之一。
维特塞尔继续道：“一个非常早期的例子是Google Earth VR。每当你走到某个位置，视场就会变窄。基本上会视线周围会出现黑色的边界，这让你的身体更容易理解成你正在看着一个屏幕，而不是作为世界的一部分。”
第一人称VR游戏的另一个移动机制选项是远程传送：指向你想去的地方，按下按钮，然后你就会被传送到那里。
《Apex Construct》是一个玩家更喜欢自由移动方式而非远程传送的示例。
欧戴达尔表示：“《Apex Construct》在推出时将远程传送作为主要的移动机制。但我们在游戏发行之前实施了一个自由移动选项，因为很多人在网上反馈说他们想要这个机制。事实证明，我们有一半以上的玩家都在使用自由移动机制，并且非常喜欢这种方式。很多玩家都不愿意玩基于传送的游戏。”
“AI通常依赖于玩家的位置信息，朝哪个方向移动，而当你可以在眨眼间就能传送五米，这就使得一些游戏的玩法变得非常非常难以实现…或者说AI会崩溃。所以，我们目前的游戏是将自由移动机制作为默认选项，而不是替代。”
有很多既不需要自由移动，也不需要传送的VR“透景画”体验，比如Fast Travel的《The Curious Tale of the Stolen Pets》。它的设计初衷是打造一款人人都能玩的游戏。
Polyarc的《Moss》同样是把目光投向从未玩过VR的人员，而布拉认为这类游戏还有更多的空间。
他表示：“有人希望有深度、有意义的系统，我认为也有玩家想要低摩擦的体验，并能够与朋友、家人分享。在早期就确定你想开发的体验类型非常重要。”
8. 度量数字要保持一致
对于平面开发，开发商有很多技巧可以令对象看起来比实际大很多。但这在VR中不可能，所以一切都需要按照比例进行构建，并保持一致。
维特塞尔指出：“如果你把《上古卷轴：天际》中的山和现实生活中的山相比较，它们并不匹配。游戏中的山峦要小很多，开发者添加了各种效果来让其感觉山峦很远。但在VR中，你是用双眼去看，而你可以立刻知道它并没有那么远，它非常小。在VR中，你对尺度的感知要准确得多。”
除了比例之外，你同时需要确保间距一致。
布拉指出：“预期在舒适度中起着很大的作用。所以要在你的度量数字中创造一致性：以什么角度跳跃最舒服？通过门的时候，最舒服的大小是多少？传统的游戏设计和关卡设计中都有标准，但在虚拟现实中，它们就会变得重要很多，因为你的大脑可以识别出细微的偏差。”
9. 用位置音频来提升沉浸感
要提升玩家的沉浸感，在VR中让每一个声音都来自于实际的声源至关重要。
欧戴达尔表示：“（位置音频）不仅仅是一个引导玩家看向正确方向或朝正确方向移动的机制。它与视觉风格，移动机制和交互方式同样重要，都是为了令玩家相信他们所处的世界是真实之物。”
“对我来说，如果你不相信自己身处的世界，VR就不再有趣，因为典型的平面游戏在游戏设计和关卡设计方面已经非常先进。所以我认为你要做的就是，确保玩家在戴上头显后完全相信你所建立的世界。因为这是平面屏幕无法做到的事情。”
对于舒适度和平衡玩家认知负荷而言，位置音频同样有所帮助。
布拉指出：“在那些你希望玩家冷静下来并沉浸其中的时刻，音频和角色表现完全可以为你实现。我发现很多时候，玩家非常享受在《Moss》的世界里聆听周遭的声音。这真的有助于提高沉浸感和体验亲密感。如果玩家没有沉浸其中，他们就会摘下头显。”
10. 仔细选择你的开发工具
说到VR，引擎的选择比传统游戏开发更受限制。你基本是从Unity和Unreal之间进行选择。
当涉及到VR开发时，两者都有其优点和缺点，所以请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引擎。不过，如果你有这两种引擎的经验，你可能会发现你更喜欢另外一种。比如说Fast Travel在开发了三款VR游戏之后就从Unity转到了Unreal。
欧戴达尔解释说：“对于很多我们在Unity中内置的系统，Unreal或多或少已经原生包含。我们是一家相当小的工作室，我们在游戏发行后一直在维护自己的作品。我们只是觉得我们不能花费太多的时间来（构建）系统，再加上我们的一些系统不一定完全兼容Unity的后期版本。”
除了具体的引擎之外，寻找支持的工具套件同样重要。
布拉表示：“利用好每个引擎的商场，以及相关的插件。你会有很多工作要做，你需要解决VR中的机制问题和挑战，而你当然希望所有一切都已经为你准备妥当，这样你就可以真正专注于用户体验和交互。”
11. 多平台策略
因为VR市场还相当小，所以你应该从一开始就考虑针对多个平台构建你的游戏。
欧戴达尔表示：“我们的目标是所有平台，只要它们支持运动控制器。所以，你必须真正打造出可以扩展的作品。我们曾说过，我们希望所有平台都保持一致的游戏性……我们从不只为一个平台开发，然后移植。”
“在传统游戏中，或许你只专注于Switch或者PC，然后你可以寻找一家发行商，而他们可以帮助支付游戏移植到其他平台的费用。在VR领域，还没有出现太多这样的事情。我们确保我们瞄准了所有平台，我们确保游戏能够在所有平台稳定运行。说白了，这是为了确保游戏能够赚更多的钱。”
即使是最初为PSVR独占的《Moss》，团队在设计的第一天起就考虑到了多平台。
布拉指出：“我们知道我们想让尽可能多的玩家都能接触到这款游戏，所以我们在设计游戏的时候就考虑到了按钮和交互的最低标准。所以我们提供扳机键，面按钮和模拟摇杆的控制方案，我们知道每一个（VR平台）都支持这样的机制。”
12. 始终考虑你的性能目标
开发者需要始终关注性能，尤其是3A游戏。但在VR中，即便是独立游戏都需要牢记这一点。博尔顿指出：“对于VR，达到性能目标的不同之处在于，我们必须以非常高的帧速率渲染一对高分辨率屏幕，大约是每秒60到144帧之间，这取决于平台。我们同时必须提供一致的帧率。这意味着我们总是要针对最坏的情况进行优化，而不是一般情况。”
为了达到每个平台的目标，Fast Travel Games经常都会向上扩展。
欧戴达尔指出：“关键是确保我们能够在‘最弱的平台’达到性能目标。我们为Quest构建内容，然后我们向上扩展，一直扩展到支持Index的144Hz。如果你确保它能够在Quest上运行得非常非常良好，它在任何PC平台都不会有运行问题。我们无时无刻不在考虑性能问题，每天都在考虑。我们对游戏的每一次思量都会考虑到性能问题。”
13. 不要低估测试
在开发过程中测试游戏对每个项目都至关重要，但在VR中更是如此。它需要更多的个人参与，所以你要相应地规划好开发计划。
博尔顿指出：“主要的区别在于，测试游戏需要你更多的参与其中，因为你需要戴上头显和拿起控制器。自动化测试非常困难，因为输入需要非常精确匹配。另外，作为一支团队进行测试同样很有挑战性。社交屏幕能够有所帮助，但旁观者很难获得与游戏者相同的感觉。”
即使是最简单的任务都需要全新的视角，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当成一块空白的画布。
维特塞尔总结道：“把关于2D游戏的一切经验都扔出窗外。把它们全部扔出窗外，然后从头开始。你能做什么？对于能够用双手拾起物品和环顾四周，你能够构建出什么？然后就从你想到的开始入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