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马克从Meta彻底辞职,狂喷Meta效率低下,厌倦公司内斗
结束十年VR旅程
(映维网 2022年12月17日)卡马克刚刚通过Facebook宣布,他将卸任Meta “VR执行顾问”(Executive Consultant for VR)职务,不在Meta担任任何职务,并结束十年的VR旅程。但在卡马克公开的辞职信中,他基本上全是吐槽Meta内部的效率低下,并坦言厌倦了“内部斗争”,所以选择离开。
卡马克首先肯定了Quest 2的成功,他说Quest 2几乎是他一开始就所想象的产品样子——移动硬件、内向外追踪、可选PC串流、4k(左右)显示屏、高性价比。卡马克说道:“尽管我对我们的软件有诸多抱怨,但依然有数百万人在从中获得了价值。我们有了一款好产品,它是成功的,而且是使世界变得更美好的成功产品。”
随后卡马克大吐槽Meta公司内部效率问题,批评公司是一个效率低下的组织。卡马克说,如果曾经做出了不同的决策(更正确的决策),这一切(Quest 2的成功)可以来得更快,更好。
作为一个系统优化工程师,卡马克说他大半生都在为各种系统优化而努力,非常关心效率问题,但看到最终销售的VR头显系统仅有5%的GPU利用率令他非常痛苦(注:5%是一个夸张比喻来说效率严重低下)。卡马克将Meta公司的效率问题比作系统优化来看待,严重低效的问题严重伤害了他的“灵魂”。卡马克指出,Meta投入了大量人力和资源,但却不断地自我破坏、挥霍,团队运转效率只有他满意的一半。
卡马克曾担任Oculus CTO,属于Meta AR/VR部门的高层领导,但卡马克表示自己的发言权并不怎么管用。卡马克表示,尽管自己在最高层有发言权,但说服不了什么,所以推动不了什么,其中相当一部分想推动的事情都是在一两年后有充分的证据积累后才会有结果。卡马克还说,自己的话语没太大份量,没法将愚蠢的决定扼杀在摇篮里。
当然,卡马克认为这一切本可以避免,但因自己对“办公室政治”的厌烦才没能避免。卡马克说,在Oculus被收购之初,他本可以搬到Facebook总部门洛帕克(Menlo Park)并与领导层抗争。但卡马克没有选择这么做,他说自己厌烦公司政治,而且当时忙于写代码,也觉得自己不擅长内斗(所以可能会输)。
卡马克表示,自己已经感到厌倦,而且他要经营自己的创业公司,所以他决定彻底退出Meta。
卡马克辞职信最后的结语是:“Make better decisions and fill your products with ’Give a Damn‘!”。
下面是卡马克Facebook贴文的完整内容:
这是我十年VR生涯的结束。
我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
Quest 2几乎正是我从一开始就想看到的产品:移动式硬件、内向外追踪、可选的PC串流、4k(左右)屏幕、高性价比。尽管我对我们的软件有诸多不满,但依然有数百万人从中获得了价值。我们有了一款好产品。它是成功的,而成功的产品可以令世界变得更美好。然而,如果当时做出了不一样的决定,这会来得更早,更好。但是,我们所构建的一切已经非常接近‘正确的产品’。
问题是我们的效率。
有人会问,只要有结果,我为什么要关心过程如何呢?
如果我是跟人说,我会说一个效率低下的组织无法应对不可避免的竞争和/或紧衣缩食,但说真的,看到实际产品中的GPU利用率只有5%令我痛苦。我感到了侮辱。
(补充:这里我还是说得太过好听了,因为有几个人误解了我的意思。作为一名系统优化人员,我非常关心效率。当你把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倾注于优化的时候,看到效率极低的数字会伤到你的灵魂。观察我们公司的效率就像在剖析工具看到一个小得可悲的数字。)
我们拥有惊人的人力和资源,但我们总是不停地破坏和浪费自己的努力。没办法说得婉转;我认为我们组织的运作效率只有我满意的一半。有人可能会不以为然,并认为我们已经做得很好,但其他人会笑着说:‘一半?实际只有四分之一!’
对我来说,这令人非常挣扎。我在最高层有发言权,所以我感觉我应该能够改变什么,但显然我的话语没有足够的份量。对于我抱怨的事情,有一大部分都需要经过一两年的时间和足够证据积累后才最终改变了方向,但我从未能够在愚蠢的决定造成伤害之前将其扼杀,同时从未能够由我定好一个方向并让团队真正坚持下去。我认为我只对边缘事项有影响力,但关键的地方都不怎么会听我的。
无可否认,这个局面是自己造成的。我本可以在公司收购Oculus后搬到门洛帕克(Meta总部),并尝试与领导层抗争。但我忙于编程,我认为我会讨厌它(办公室政治),不擅长这一点,而且无论怎么努力最后都可能失败。
抱怨够了。我已经厌倦了这场抗争,我也有了自己的创业公司。但这场战斗依然可以获胜。VR可以为世界上大多数人带来价值,没有哪家公司比Meta更适合做这件事情。或许继续现有的做法有可能实现,但他们仍然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做更好的决定,用心去构建你的产品。